Tuesday, January 25, 2011

合理與不合理

吳志森:菜園村事件的合理與不合理


2011年01月26日 蘋果
菜園村收地,衝突再起。特區政府開動宣傳機器,把村民抹黑成貪得無厭的惹事之徒。在雞蛋與高牆之間,主流傳媒又一次站在高牆的那一邊,以目前香港的傳媒生態,這樣的結果,我一點都不感到意外。


為了使既有的生活方式得到延續,幾十戶村民用賠償金集資買了農地,請專業人士規劃生態村,錢付了,地契有了,規劃也做好了,萬事俱備,獨欠入村的路權。過路費是新界買地的規矩,這也罷了,但路權原來是海鮮價,昨天是三十萬元,今天突然猛漲到五百萬元,又提出更苛刻的條件,要價都是不明來歷的中間人。有路權,新村馬上動工,搬村事成,就可騰出舊村讓高鐵工程順利展開。搬村就卡在路權的問題上,村民無法接受天價的苛索,只能死守舊家園,要求政府介入,讓事情得以解決。

官員的口徑是:這是私人糾紛,政府不會介入。有評論附和說,路權費應收多少,應參考市價作為標準,也可請仲裁機構評斷,收地風波,只有一個標準:是否合理,合理就應支持,不合理就要反對。

高鐵來了奪人私產這種放之四海而皆準的評論,表面看來無可辯駁,但最關鍵是:甚麼才算合理?村民幾十年來選擇了這種半農半工的生活方式,但一聲高鐵來了,就要毀人家園,奪人私產,這算合理嗎?如果可以的話,他們願意繼續保留菜園村,過着日出而作,日入而息,帝力於我何有哉的務農生活,但「帝力」卻偏偏找上門來,別無選擇,只能含着淚水,把經營幾十年的家園連根拔起,這算合理嗎?

好了,在警察推土機官員和建制力量等國家機器面前,村民脆弱得只像一群螻蟻,他們只有向現實低頭,同意搬村。但在發出復耕牌的問題上,當局諸多阻撓,直到去年九月才完成,覓地搬村也遇到重重障礙,最後終於買了土地,卻卡在路權的問題上。

合理與否看賠多少新界土地勢力複雜糾葛,政府袖手旁觀,區區幾十戶村民的力量,處理路權問題,只能任由宰割。要村民獨力應付這種無限度的苛索,算合理嗎?入村的路權是獨市生意,根本無市價可言,找仲裁機構評估,也非要雙方同意不可,這些提議你認為合理嗎?
主流媒體的評論,擺脫不了傳統的「中環價值」:發展新的就要拆毀舊的,合理與不合理只能看賠償多少,市區重建是這種思維,基礎建設也跳不出這個框框,「維持現有的生活方式」,就等於阻住地球轉。如果菜園村民真的貪錢,他們應該拿着賠償炒樓,何必費勁堅持過這種永遠不會發達的務農生活?

一位八十後青年烽煙,引述網上流傳,改編自納粹時期一位德國牧師的懊悔發人深省:「當日政府要領匯打橫行,我沒有注意她,因為我不是住公屋;當日政府要拆皇后碼頭,我沒有守護她,因為我不是保育人;當日政府要掃平菜園村,我沒有保衞她,因為我不是社運人;當日政府要強拍舊唐樓,我沒有理會她,因為我不是買該區;如今田生的人已經在我家門外,可是已經沒有人剩下來幫我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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菜園村事件見證了香港人(除了少數社運人士)對弱勢社群的冷漠無情!




Tuesday, January 18, 2011

全心相信神愛我們

(靈修勵語11.1.19)

全心相信神愛我們

我們向神打開生命多少,就經歷神多少。

打開生命,是一項不容易行動,因為這表示了你願意放下你對生命的控制和擁有權,交由神去管理你自己。向神打開生命,彷彿就是失去了自己似的;然而神不是要剝奪我們所有的,把一切都霸佔在祂手中。神要豐豐富富祝福我們,由祂介入我們的生命開始,去叫我們有智慧、心力、勇氣進入人生。

對神有信心,也就是願意相信神是以純全、善良和可喜悅的心意去愛我們,而且祂是可靠的。於是,每一次我們信神是愛,也就是來到神面前,讓祂愛我們,在我們身上施恩憐憫。你向神打開那一部份的生命,生命的那一部份就因基督得到自由、能力和保守。而信心就是一度通向神的橋樑,我們憑信跨越了恐懼和憂慮,來到耶穌的面前與祂同行,享受祂的平安和喜悅。

當年紀大了少許,對人生會多了體驗,我們就明白人一生滿有擔子,甚至一種關係就是一項承擔、一份關懷和難以計較的付出。當我們愛自己的能力也是如斯薄弱,實在承受不了還要愛更多的親人朋友。面對自己的十字架我們可以支持嗎?面對人生逆境我們可以承受嗎?對自己認識深一點的人,自然發現生命實在脆弱,誰可受得起這一生擔子的挑戰?

然而,靠著向那位慈愛施恩的神打開生命,我們凡事都得勝有餘了。我自小學習唱「恩友歌」,其中幾句使我常引以為誡:「多少平安屢屢失去,多少痛苦白白受,皆因未將萬事,帶到主恩座前求。」一個開放生命給神的人,就經歷到神原來並非想奪去我們的東西,而是想賜福我們的生命。我們越多交托和放手讓神參與生命,也就越多經歷神自己;我越是常常到主面前,也越是發現生命的確很豐富。

願意經歷神的人是坦誠向神傾訴一切苦處,又肯相信神是愛我們的人。所以,每天靈修不是一項命令,而是一條通道向神打開生命,通向這能力之源。

願你憑信經歷神的愛。




Tuesday, January 11, 2011

做神要你做的你

(靈修勵語11.1.11)

做神要你做的你,你就經歷到生命的平安、力量和滿足。

做自己真是一門極不容易的學問。我們不外乎一個軟弱的罪人,受罪污染到本性常常活在敗壞之中,又活在一個充滿罪惡的世上。做合神心意的我?對人來說是一個難題。

今天我們的恐懼、憂慮、憤怒和緊張是從那裡來的呢?可以說,就是因我還未懂得做我。我們豈不是承擔那超越我們能力的壓力,憂慮失去那本就不屬於我的物件,憤怒一個不按我要求好好待我的世界,緊張去活在一種我把握不住的生活裡嗎?

讓我們認真想一想,是否我做我時還未能流暢和得力。

今日我們感到生命乏力有兩個可能,其一是我們強求做超越本身能力的事,於是我們生命盛載不起這擔子。另一個原因是我們不去承接自身的能力,而這能力就是神原本早已賦與我們的。其實,只要返回內心去肯定做神創造了的你,當你面迎人生逆境時,你裡面就有能力面對困難了。

我們由那裡開始呢?由返回神的面前開始,當我們與神之間的關係貧瘠不堪,我的生命既無神的介入和參與,我就缺乏神所賜的能力去應付人生的千百種要求,也無法做神要你做的你,雖然是老生常談,但人若不常常活在主裡面,我們就不能做甚麼。

甘心做你自己,就是最好的你。

然後,我們經歷到美好的人神關係,我們在神裡面就能做好自己,神就出手在我們生命的本質上培育我們,豐豐富富的神極之樂意叫我們豐豐富富的活出我們的生命,因為我們是祂造的,我們生命的目標就是透過這個有限的生命,好好以神的恩典服事他人,完成使命之際,我們會感到心滿意足,生命好得無比!

願神陶造你生命!




Saturday, January 08, 2011

張文光家書:華叔你是麥子

立法會議員張文光----給華叔天堂的信
華叔:
你離世的晚上,回憶如潮,思念如海。
徹夜難眠,只想給你寫信,但33年戰友,從來沒想過寫信給你,也沒有你的地址,只寫天堂,相信你會收到。
你收到香港人的思念,千言萬語,無盡哀思,懷念你錚錚的情操風骨,懷念你平民教育的理想,懷念你民主普選的壯志,懷念你平反六四的堅持,這一切生命的奮鬥和追求,已成為香港歷史,感動香港人心。
立法會前的皇后像廣場,教協會、支聯會和民主黨,為你豎立了紀念平台,黑底白字,莊嚴肅穆,寫上「華叔,我們永遠懷念你」,市民含淚獻上鮮花,寫下深深的懷念和尊敬。這些冒著寒冷、遠道而來的市民,更有白髮蒼蒼的長者,讚揚你一生的堅持,至死不渝的愛國。
有市民給你寫上:一生正氣,兩袖清風,形容你高尚的情操,我覺得非常貼切。無論教育還是政治,寫作還是抗爭,你都堅持人間的大是大非,一生正氣;無論生前和死後,校長還是議員,你都摒除任何的個人私利,兩袖清風。
情操以外,還有氣節。殖民地時期,你支持香港回歸中國;當選立法會,你拒絕向英女皇效忠;六四鎮壓後,你毅然辭去草委職務;臨時立法會,你寧願落車不做議員。但更重要的,是你領導支聯會21年,為平反六四奮鬥到底,為爭取民主貫徹始終。
去年,你患上末期癌症,但仍竭盡全力,維護民主黨的政改方案,受到同路人的攻擊,最傷感的是七一維園,你坐在輪椅,被人辱罵,我的心難過得要死。但見你不動如山,勇者不懼,仍存留著初相識時,橫眉冷對的硬骨頭,擇善固執的勇氣。你曾說過兩陣對決,將軍中箭仍不下馬,以免動搖軍心。如今,將軍已去,戰馬悲鳴,風中有淚,你是否仍然知道?
每年,六四的燭光集會,都有你的燭光和淚水。今年六四,當維園萬千燭光搖曳,當《祭好漢》歌聲高揚,你已經離開我們,但我仍然相信,你的英靈仍在其中,與我們共度維園的燭光,與港人走過六四的長夜。如今,六四燭光,清明獻花,新年揮春,民主大遊行,中聯辦抗議,都有著我們深深的懷念,懷念我們21年風雨同路的日子。
華叔,去年年底,你仍關心劉曉波獲諾貝爾獎,你多次打電話要我陪你到遮打花園,參加慶祝集會。雖然癌細胞已經入骨,你仍在病床忍著痛楚,看著劉曉波的獎狀,放在一張空櫈上,才安然睡去。華叔,彌留前夕,你仍然在我們耳畔叮嚀,要我們守護教協會、支聯會和民主黨,這一切刻骨銘心的囑咐,我們怎會忘記?
華叔,你離去的一刻,渴望聽到聖經,詩篇23篇說:我雖然行過死蔭的幽谷,也不怕遭害,因為祢與我同在。約翰福音12章說:我實實在在的告訴你們,一粒麥子不落在地裏死了,仍舊是一粒,若是死了,就結出很多子粒來。華叔,你就像那一粒麥子,在社會運動中啟蒙著很多後來人,十年樹木,薪火相傳。今天,上主垂憐,請你安息。
華叔,你說過:功成不必在我,成功我在其中。堅持到底便是勝利。但我們多麼希望,那堅持到底的、必然到來的、平反六四的日子,你與我們同在一起,同在天安門廣場,慶祝人民的勝利。華叔,雖然你已離去,但我們一定會繼續奮鬥,在平反六四的日子,一定會向你報告,告慰你在天之靈。
華叔,你說過:民主的道路是漫長崎嶇,艱難曲折。最初聽到這說話,以為是群眾運動的激勵。當民主派爭取普選的路,竟然超過四分一世紀;當真正的普選,即使2020年仍沒保證。當我們由青年變成中年,而華叔更離我們而去時,我們才深切感受到,這漫長崎嶇,艱難曲折的真正意義,是一生的奉獻和奮鬥。
華叔,你說過:要紀念辛亥革命的一百周年,傳揚林覺民與秋瑾的詩文。自你離去之後,我想起林覺民的《與妻訣別書》說:今日死無餘憾,國事成不成,自有同志者在。也想起秋瑾的《對酒》詩:一腔熱血勤珍重﹐灑去猶能化碧濤。
如今,遺志仍在,同志仍在,長路漫漫,熱血勤珍重,請華叔放心,一路走好。

張文光
2011年1月8日




Sunday, January 02, 2011

支聯會主席司徒華病逝 (明報)

支聯會主席司徒華病逝 (13:14)
http://inews.mingpao.com/htm/INews/20110102/gb71314p.htm


支聯會主席司徒華在沙田威爾斯醫院因肺癌病逝,終年79歲。
司徒華於1931年2月28日生於香港,祖籍廣東開平,1989年起擔任香港市民支援愛國民主運動聯合會(簡稱「支聯會」)創會主席,是民主黨創黨成員,曾任立法會議員達19年。

1952年於葛量洪師範學院畢業後執教鞭多年,1969年起擔任葛師校友會觀塘小學校長至1990年。

1973年擔任教育團體聯合秘書處主席,並領導「文憑教師薪酬事件」,為非學位教師爭取合理薪酬而舉行大罷課。

1974年參與成立香港教育專業人員協會(教協),起初擔任會長,至1992年轉任監事會主席。

1978年發起第2次「中文運動」,爭取中文成為主要教學語言。同年發生因金禧中學校董會貪污、教育署處理不當引發引發大規模社會事件的「金禧事件」,教協與該校師生緊密合作、爭取合理解決事件。

1985年循教育界功能界別晉身立法局。同年獲北京政府委任為《基本法》起草委員會委員。1989年5月北京民運期間成立支聯會並擔任主席至今,該會以「釋放民運人士、平反八九民運、追究屠城責任、結束一黨專政、建設民主中國」為工作綱領。他在「六四事件」後與民主黨創黨主席李柱銘不再參與草委工作,與中共中央決裂。

1990年組建港同盟,後與匯點合併為民主黨,一直擔任民主黨中央常務委員會委員和黨鞭直至2008年。

1991年起循地區直選晉身立法局,1995年連任並兼任市政局議員;1997至98年因杯葛臨時立法會而「落車」離任,1998、2000年再成功當選及連任立法會議員。

2004年9月宣布不再參選立法會,卸任做了19年的立法會議員。

2010年2月,確診患上第四期肺癌。